郑仑在监控中应该也看到了，李宏烨拿着钱出去的样子。
我找到郑仑的监控，调转回去，仔细看着。
的确，在跟我李宏烨对话的时候，郑仑皱着眉，也在看着这一幕。
显然，他对我们这俩这样的行为，非常不解。
看着看着，嘴角也露出了微笑。
我懂这样的微笑！
在此之前，我看着监控时，也曾露出过这种的微笑！这是喜欢监控偷窥的人，特有的微笑。
尼玛，这个郑仑也笑了起来。
我背靠在床上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
现在距离午夜，还有一段时间，所以我还不着急动手。
下面监控屋子里，四楼的林莉是看不到的，对面的赵欣，在回去后就洗漱了下，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，应该是马上就睡觉了。
三楼李宏烨出去了，郑仑在看着监控。
而二楼……
最近两天，因为新来的租客的事情，我基本没太看二楼李婷这里的情况。
这时候再一看……
尼玛，才仅仅两天过去啊，这王大壮，就看起来不太一样了！
明显比之前瘦了！
仅仅是两天，至少瘦了一圈。
另外，眼神干枯着，晃荡无神，头发乱蓬蓬的，浑身散发出一股半死人才有的气息。
这……
这是怎么回事啊？
这才两天啊！变化这么快？
我打开监控，反复看了起来。
只见在这两天里，王大壮可以说是夜夜笙歌啊……
一天刘艳这里，一天李婷这里。
而刘艳，除了每次吃饭，必须往他饭菜里下药外，还有就是即使是睡着了，也要叫醒他，喂他吃另外的药水。
我感觉很奇怪，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。
但能看得出来，在吃下这些药物之后，王大壮一方面变得龙腾虎跃，另一方面在睡着后，则如同死猪似的。
第二天，又立即被李婷给揪了出去。
这俩人像是配合好了似的，揪出去之后，在李婷屋子里又是各种吃药。
李婷是把白色药末，在锅里好好炖了炖，每次都炖整整一个晚上，完事再给王大壮服下。
我不太懂，这把药末煮一晚上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为了把药效发挥到最大？
总之，这两天下来，在药效得不断发挥下，王大壮几乎一致是在床上度过的。
睡了这辆叫，身体看起来疲乏了许多。
终于，此刻。
从李婷屋子出来后，来到了刘艳的屋子，又被关着，吃了顿饭，灌了药。
这刘艳，也是花心思打扮起来了，脸上浓妆艳抹着，摆明一看的话，气势根本不输给李婷。
我百无聊赖地，看着他们在监控里缠绵的样子。
这刘艳简直就是一个吸血鬼般，在不停地吞噬着王大壮的身子。
这甚至有点像《聊斋志异》里的狐狸精啊。
终于……
在我眯着眼，快睡着的时候，变异发生了。
这个王大壮，竟然吐了一口血！
狠狠地吐了一口血！
吐之前，意识还是清晰的，故意侧过了刘艳的脸上，吐在了旁边床单上。
尼玛，这血，还是黑色的！
我看着着黑色的血，顿然感到一阵恶心。
可是，这个刘艳微微惊讶之后，却是马上激动兴奋了起来。
侧着头的笑容，只有我能看到。
“壮哥你怎么了，怎么了嘛……”
刘艳假惺惺地说着，抱着王大壮起来了。
王大壮气喘吁吁着，在刘艳的怀里睡了过去。
“好，好，睡吧，睡吧。”刘艳宛如一个当妈的，拍着王大壮的后背。
大概十来分钟过去，王大壮是彻底睡熟了。
可是……
这刚睡熟，刘艳就把王大壮放下来，又走到桌子旁，打开了抽屉。
里面放着的，还是之前的药末。
兑着水，走到床边：“来，壮哥，喝了这个再睡吧，喝了再睡……”
王大壮硬生生被摇醒了，惺忪中睁开眼睛，喝了下去。
确定喝下去了，刘艳也没睡，而是坐在床边，扣起了手机。
应该是在跟谁聊着天，把刚才王大壮的事情，全部汇报了出去，一边说着一边喜笑颜开着。
忽然……
半个小时后，正在沉睡着的王大壮，身体抖动着。
像是做噩梦似的，在努力挣扎着什么，可是又挣扎不开的那种感觉。
喉咙里也发出‘吼吼吼’的声音，听起来混沌而可怕。
我被震住了。
这尼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啊。
可是，一旁的刘艳，看到这一幕时，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，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。
“哈哈，哈哈……”刘艳轻声笑了起来。
王大壮忽然口吐白沫起来！
不过是平躺着的状态下，口吐白沫的。
一些白沫沿着脸，流到了床单上，但另一个白沫，则是顺着鼻孔和嘴倒流了回去。
尼玛，这倒流回去，是能把人给逼窒息的啊！
我难以置信。
这个刘艳，是要以这个办法，把王大壮给弄死嘛！
王大壮吐了好一会，翻了下身子，倒在了床下面，嘴里‘啊啊’地叫着。
刘艳像是意识到时机成熟了，急忙跑过去，像是刚刚发现这一切似的，抓着王大壮的肩膀喊着：“壮哥，壮哥，你这是怎么回事！怎么回事啊！”
“救我，救我……”刘艳混混沌沌地说着。
刘艳拿起电话，打了出去……
我并不确定，是不是打了120……
接通之后，喊着‘赵医生，赵医生，你快来我这里啊，我男朋友出事了……’
那边挂了电话。
我诧异了，这个‘赵医生’又是个什么东西啊？
怎么之前压根都没有听说过啊。
大约二十分钟后。
我一楼门口，停了一辆帕萨特。
一个看起来约莫六七十岁的老家伙，留着白胡子白头发，从车里下来了。
不急不缓的，根本不像是在救人。
直接走到了刘艳屋子里。
刘艳也早意识到似的，开了门。
但是，进门之后，没有像其他医生似地进行抢救，而是不急不缓地摁压了两下胸口，看着毫无血色的脸。
像是终于确定了这件事似的，这个赵医生信心满满地说了句：“放心吧，已经死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
刘艳也笑了起来。
我则听到这个消息，呆滞了。
冰僵般的身体，怔在原地。
这个王大壮，就这么死了？